捡拾童年的记忆

 

    童年是一首歌，歌里有我们的欢声；童年是一幅画，画中有我们多彩的生活；童年是一个梦，梦里有我们的憧憬。

都是游泳惹的“祸”

   盛夏时节，池塘是我们最大的乐园，整个下午我们都泡在池塘“乐不思蜀”，直到太阳落山天微暗在妈妈手拿竹棍的淫威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片清凉地。我们比赛谁游得最远，谁潜得最久，谁跳得最高，那溅起的水花，划出的水圈成为我们童年记忆深处最快乐的音符，最永久的刻痕。一次潜水比武，我们深吸一口气，随着一二三的口令声齐刷刷没入水中，池塘恢复了片刻宁静。“哇！不行了。”一个小脑袋钻出水面。“唉！憋死我了。”又一个身子冒出水面。“哈哈！我在下面碰到你的腿了。”一会儿功夫池塘又热闹起来，分享各自的水底之旅。“还有一个人没出来。”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冻住了我们的嬉笑。“淘气鬼，快出来，你赢了，是潜水大王。”我们齐声呼喊，但没有任何回应。我们分头寻找，翻遍了池塘的每个角落，依然不见他的身影。“是不是被传说中的水鬼拖住了。”有人嘀咕一声，把我们的心脏提到了喉咙口。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太阳公公已跟我们再见，天色一步步暗下来，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岸，来到小淘气鬼的家，齐刷刷地大哭起来：“小淘气……被水鬼……吃了。”大人小孩齐出动，围着池塘再搜一遍，把小树林找寻一遍，到庄稼地里翻一遍。我们光着身子，一边哭寻，一边接受家人的训骂：“谁叫你们游泳的？谁让你们潜水的？从明天开始一律在家中洗澡。”我们在心中无数次地祈祷：小淘气快现身吧！最后在一个屋顶上发现了已睡着了的小淘气。第二天，我们逮捕小淘气，严刑拷打，他终于屈服了，说出了昨天隐身的过程：趁大伙潜水时，悄悄上岸，爬上屋顶，想看看你们着急的样子，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律在家中洗澡”的禁令被我们抛到九霄云外，一个个跳入池塘又开始水上快乐之旅。
 

   都是偷惹的“祸”

    那时候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完成实践家庭作业——捡柴，美曰其名“勤工俭学”。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背着背篓一起上山捡柴，在山中先玩起了扑克牌，玩得不亦乐乎，竟忘记了正事，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背篓里空空如也，一根柴也没有。怎么办呢？正当我们“焦头烂额”时，发现了一块“新大陆”——山中一户人家后院堆满了干柴。真是“白云深处有人家，人家后院有柴火”。我们不约而同地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同一个字——偷，并套用孔乙几的话“拾柴人窃柴不算偷”为自己正名。我们蹑手蹑脚、快手快脚将后院的柴一撸到底，背起背篓，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回家去。没想到我们的窃柴行动被主人发现了，在后面猛追，并大声地吆喝“缴柴不杀”。我们没命地跑，一心想甩掉后面的“敌人”，一定不能缴械投降。来到一条小河边，河上没有桥，只有一个个单独的石墩，乡间叫“跳石”。我们像飞夺泸定桥的勇士一样飞奔过去，真有“大渡桥横铁索寒”的壮举。“呯”的一声，我一脚踩空，额头跟跳石来了个亲密接吻，冒出一个大包来。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前冲。而我们的“敌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只能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墩过河。现在想来假如老婆婆心急踩空掉到河里，我们的祸可就真闯大了，一辈子良心都不得安宁。等老婆婆过了河，我们早已溜之大吉，躲得无影无踪了。我额头上的大包还是没能逃过妈妈的法眼，被狠狠地批了一顿，罚跪了两小时，从此再也不敢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都是分数惹的“祸”

    考试试卷发下来，我们几个成绩不理想的家伙凑到一块商量对策：怎样骗过家长的眼光？怎样逃过“皮肉之苦”？我们仿照“拔苗助长”，将分数人为的拔高，并订立攻守同盟，打死也不说出真相。回到家，爸妈看过试卷，高兴得将我举向半空，并奖励我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可是好景不长，革命队伍里出现“叛徒”，外号叫“小布点”的在家长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之下全招供了。我们饱尝了“南竹棍子炒肉”的滋味，身上全是“伤痕累累”，并罚抄试卷三遍，扣上不诚实的帽子全班“游行示众”。好一阵子，我们几个改分数的家伙都抬不起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后来我爸还专门给我讲关于“诚实”的故事——国王分发一些种子给孩子们，说谁的种子开的花最艳，就选谁为新国王。第二年，孩子们捧着十分鲜艳的花朵来到王宫，只有一个小孩手里捧着的是空花盆。国王来到手捧空花盆的男孩面前说：“你的花呢？”男孩哭着说：“我天天浇水，可种子还是没有发芽。”国王抱起男孩，宣布这个手捧空花盆的男孩就是新国王。大家疑惑不解，国王抚摸着孩子的头说：“我给他们发的种子是煮熟的，只有这个男孩讲了实话。”从此我再也不敢撒谎了，认准做老实人，干实在事。
（匡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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